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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的确是他说的。
黎诺有些尴尬的低头吃饭，刚刚还在这里说人坏话，结果人家出去是为了叮嘱店家不要放坚果的事。
哪怕黎诺脸皮再厚，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了，更何况他脸皮不厚。
室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，只能听到筷子碰在碗碟上的声音。
秦栩方才出去，刚好候在外面的服务人员问他需要什么，他不由得想到上次在餐厅黎诺晕倒的事情，叮嘱了一声不要放坚果。
原本别人过敏与否，是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。
但是
很显眼。
在办公楼中等车来时，阳光洒落在他身上，不知是阳光过于刺眼还是他过于耀眼，显眼的让人晕眩。
抬头与自己对视时，浅色的瞳孔宛如浸在水中的琉璃一样，炫目而温柔。
就连刚才说自己坏话时，他也能想象到黎诺脸上古灵精怪的表情。
存在感过于强烈，无法忽略。
以前总觉得这两人虽是双胞胎，但是却毫无相似之处。
现在倒是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了。
对黎言感兴趣，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，他触动了自己的情感，让我认识到自己原来是个有感情的人。
这次是黎诺。
现在觉得这两人真不愧是兄弟了。
可笑的是，这并没有让自己觉得不快，反而有些好奇了。
因为还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动摇的那么厉害，所以可以暂时放在一边，如果之后有什么变故的话，再斩草除根吧。
秦栩这般想着，看了一眼像隻小仓鼠一般在努力吃饭的黎诺，又想到那家传销公司。
想到这里，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。
【现在去公司。】
收信人是墨川。
【现在？下午两点，话说这几天根本没我什么事吧。】
墨川很快给了回復。
【去找杨秘书，他知道，有件事想让你去办。】
【？？？我不要，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。】
对于墨川的拒绝，秦栩压根懒得回復。
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过了一会儿，秦栩的手机响了。
他瞥了一眼，直接静音，不管了。
之后，黎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。
黎言看了一眼来电人，犹豫着要不要接。
“不用管。”秦栩发话了。
“可是，如果是急事的话”
黎言面色为难，即使自己的直属领导并非墨川，但他终究是公司高层，无视领导的电话，万一工作失误就不太好了。
平常他在墨川面前没啥讲究，但那是在公司范围之外，对于公事，他还是拎得清的。
“不是还有杨秘书在那。”秦栩夹起一道菜，很是无所谓地说道。
在黎言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，铃声断了。
黎言想了想，既然断了那就没办法了，嗯，当做没听到吧。
继续拿起筷子为哥哥挑起了鱼刺。
“你自己也吃啊。”
“嗯嗯，我知道的，等我把这块鱼刺挑完。”
在兄弟俩其乐融融的时候，秦栩则是一边吃着，一边观察着黎诺的下筷子。
一顿饭吃下来，他掌握了不少黎诺的喜好。
“哥，现在已经快三点了，还要继续逛吗？”饭后，黎言将水杯端给他漱口，问道。
“唔——”黎诺想了一下，“你的东西全部买好了吗？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吗？”
黎言摇摇头，“没有了，已经够了。”
“那”黎诺看向秦栩，用眼神询问到，大少爷你还要继续逛吗？
秦栩眼睛微眯，摇摇头。
哦，这边也不想逛了。
黎诺收回目光，“那我们就回家吧。”
出了包厢，黎眼先行一步，去了停车场将车开过来，其余两人就慢慢走到大厅中等候。
跟在秦栩身后，黎诺追上他，“秦董事，谢谢你请我们吃饭。”
秦栩没有回应，黎诺追在后面，“秦董事？”
不知是否是腿长的差距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。
“董事？”
第三次的呼唤声才让秦栩停下来，努力追在后面的黎诺来不及刹脚，差点撞上去。
“我有点失望。”
“？”
黎诺有些茫然，我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吗，你失望是什么鬼？
他有些不知所措了，下一秒，秦栩抬起手，自然地落到了他的头顶。
与之前在办公楼时虚虚放着不同，这次是切实的落到了头顶上。
秦栩的举动让他瞪大眼睛，头顶上沉甸甸的重量，让他心里发虚。
失望过头了，秦栩准备来个灭口吗？
一掌劈死自己？
他脑海里越想越歪，导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复杂。
看着他那副表情，秦栩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一下。
到底在想什么呢？一副变化不断的脸色。
“明明请吃饭了，但是得到的却是一个不怎么亲切的称呼呢。”
秦栩解释了一下。
“啊。”反应过来的黎诺露出尴尬的笑容。
秦栩手心的头髮很柔软，和看上去轻飘飘的触感一样，像抚摸着云朵。
本想再多享受一下这个触感，但黎言已经将车子开过来了，心头涌起可惜的情感，收起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