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卡鲁提亚：谢谢您。
奇怪的交易
“她只是太拘谨了，盖勒特。我想没有一个小巫师见到你不会紧张。”
“或许我能问问两位，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？”卡鲁提亚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。
“哦哦，当然。”阿奇博尔德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，“抱歉抱歉，我应该早些给你解答的。”
“时空之轮的诞生，有一部分是因为盖勒特的原因。”
卡鲁提亚惊讶地看了看格林德沃，看到对方矜持地点了点头，她大脑有些混乱。
“呃，那位设计出时空之轮的巫师，也是你们巫粹党？目的不会是为了获得，嗯，更伟大的利益吧？”
格林德沃表情僵了僵：“很遗憾，并不是。真不巧，如果她再早出生一些年，或许待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“噢，那是场有趣的交易，我很荣幸见证了那样的场面。”阿奇博尔德愉悦地笑了起来，“她是个非常冷静且理智的巫师，但对待知识确实很疯狂。她拜托我带她来到了这里，和盖勒特进行了一场不短的谈话，回去之后，她就设计出了最初的时空之轮。”
“格林德沃先生用什么和她达成了交易？她想做什么呢？”
“我的记忆。”格林德沃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，愉悦地眯起了眼睛，“她得到了我的记忆。”
卡鲁提亚震惊地看着他，有些不可思议。
是什么值得眼前这位虽然遭遇失败，却依旧骄傲谨慎的大人物甘愿以自己记忆作为交易？
“不得不说，她很有头脑。仅仅用了某个虚无缥缈的可能，就轻易换取了我脑子里那些东西，或许她得到的不仅仅是记忆，还有我所了解的一切知识。”
“她给了你什么？”卡鲁提亚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一个机会，一个美梦，一种可能性？唔，这么一想她本人确实什么也没有付出。”格林德沃摸了摸下巴，若有所思。
“不，别这么说，盖勒特，她付出的可不少。”阿奇博尔德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她还做了什么？”卡鲁提亚心里产生了有些说不上来的奇妙预感。
“她给我带来了实验数据，时空之轮的所有实验数据，对了，还带了伴手礼，一张1890年的预言家日报，她让还是小鬼头的阿不思给她签了名。很显然，她成功了。”
“时间转换器也能让人回到过去，我不觉得时空之轮——”
“时间转换器能回溯的时间非常有限，而且，它只能让使用者回到本人所经历过的时间。噢，这就是差距。”
“你是说，她去往了自己不该存在的时代？”
“没错，她成为了那个时代的变数。”
“这可能吗？我是说，这不会引起一些，一些——”
“我想你是想说，时空混乱？”
“对，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对未来都会有影响，但她的存在就已经非常不合理了。没有一个时空会容忍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和灵魂!”
“可她做到了，亲爱的。她被那个时空接受了，或者说，她被很多时空都接受了。”阿奇博尔德拍了拍有些激动的卡鲁提亚，“她抓住了一些漏洞，完成了最完美的时空机器，这就是我说我们创造了奇迹的原因。”
“那后来呢，她成功以后呢？”卡鲁提亚呼出一口气。
“在那之后，她和最初那台机器一起——”
“一起什么？”
“不，没什么，她离开了，而机器也意外受到了一些损坏，损失了一部分数据。虽然目前已经还原了大部分，但你知道的，核心的魔文部分依旧存在一些小问题。”
“所以说，她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，而只给你们留下了一台，有瑕疵的机器，你们不觉得，呃，上当了吗？”卡鲁提亚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思考这件事情。
“噢，并没有，虽然很遗憾，但是因为一些原因，这也是我们约定好的步骤的一环。而且——”
“她给我们留下了一些话，里斯卡小姐，关于你。”格林德沃接过了话头。
“关于我？”
阿奇博尔德微笑着看着她：“是的。一位出生在1961年冬季的金色眼睛的小姐，她的到来会为我们解决眼前的困境，她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起初我也有过怀疑和猜测。”
“直到我看到了你，所有的疑虑才迎刃而解。”
“她知道我？难道她也是一位先知？”莫名其妙被寄予厚望的卡鲁提亚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噢，也许吧，能够制造出可以任意穿越时空的东西，她可比先知更可怕。”阿奇博尔德露出一个有些艳羡的神色，“相当出众的天赋，如果不是缺了点野心，我甚至以为她会是下一个盖勒特。”
“你是她选中的，也是盖勒特预言中看到的人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会好好培养你的，小缇亚。”
“我还是不明白，为什么就确定是我？”卡鲁提亚茫然地眨眨眼睛。
“唔，现在也不能和你说太多，毕竟你这里——”格林德沃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“还并不能理解。”
虽然有些不太可能，但卡鲁提亚总有一种他在骂她的错觉。
沉默了一瞬，卡鲁提亚还是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。
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